plum pudding

冷cp专业户Luna
wb id:李子冻噜哪

【PM4魔嫁同人·上】I've been seeking and longing

rt。
princessmaker4是真的非常爱的一款非常精致的游戏。七年后重新打了一次,终于打出了最爱的魔嫁结局。个人觉得整个游戏里最有意思和价值的就是魔族相关的剧情了。特此写一篇魔嫁同人,只为纪念童年男神巴洛亚,为这个游戏的同人圈贡献一下。不求此文有任何热度,也不奢求这个05年的乙女gal现在还能有什么人玩,只为纪念。另外九头蛇短刀,修拜因奥古,绿花草这种细枝末节是我按fgo黑魂等游戏加入的,算是个人喜欢的梗。

剧情基本是按照我打游戏的lore来扩写的,老样子。质量有点粗糙,时间不太够。

黑魂还没鸽!还是要写完的
最近大学学业繁忙,11月不定期更,但是一定会11月-12月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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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洛亚蜷缩在角落里,手中紧紧攥着那柄父亲留给自己的九头蛇短刀。伊莎贝尔痛苦地呻吟着,寝室内弥漫着血液的腥臭。侍女们还没有赶来。

 

他想杀了她。这已不是首次萌生的念头。床上的这个临盆的女人--那个曾经冲锋陷阵,那个屠杀数以百计魔族同胞的人族战士,那个亲手砍断魔王手筋的愚勇人类,那个可能的杀父仇人,现在居然被分娩的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她很脆弱,没有了那层锃亮的骑士胸甲,九头蛇短刀只要割断她的喉管,几秒内她就会安静地为过去的罪孽偿命,连带着她肚子里那个不伦不类的混血一起。这不是清高的魔族王子会有的行为,父亲肯定会这么说。可他已不在乎了--那破碎的心脏所迸发出的熊熊火光早已烧却他的回忆,自尊和理性。被赶来的侍女尖叫地发现也好,被自己那忘却屈辱与疼痛的叔父斩首也好,他存在的意义已经和父母的遗骸埋葬在过去的时光里了。

 

伊莎贝尔缓缓转过身,正对着这个七岁的魔族孩子。他看见她亚麻色的头发粘在额头上,脸颊的汗珠和泪水混杂在一起,从脸颊上缓缓滑过,滴落于丝质的床褥。

 

“你是魔族的王子吧。”伊莎贝尔故作镇定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痛苦的尾音。“在侍女赶来前,能请你过来帮帮我……安抚一下这孩子吗?”

 

巴洛亚缓缓起身靠近产床,左手中的九头蛇短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寒光。伊莎贝尔伸手握着巴洛亚颤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腹上,随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衷心地祈愿,这是一个给所有人带来幸福的美好的生命。”

 

热泪不受控制地从巴洛亚干涩的眼眶中滴落。他想起了逝去的亲人。自己的母亲,那个知性美丽的魔族公主,还有那些从母亲口中道出的充满色彩与奇妙的各色故事。母亲告诉他世界的美好,然而她又早早离去,把他遗弃在这个灰暗的世界里。

 

短刀从手中滑落。巴洛亚渴望那新生命能给自己灰暗的未来带来一丝光明。

 

 

端着水盆拿着干净毛巾的侍女仆从来去匆匆。魔王戴肯焦急地踱步,时不时看见一整盆染红的血水和沾染棕红色血迹的毛巾被侍女那去换洗。

 

 

1440年,魔王嫡女降生于魔界的密林深处的要塞城堡内。人魔大战一年后,这片魔力浓郁的土地依然在痛苦地阵痛着--轻捧一抔焦土,还能看见被炮火烧焦的一小截残肢碎块。大块的魔法晶石散落在路边翻倒的马车残架旁,魔化的生蛆马前肢横在路边。

明天似乎还要很久才会来临。

 

 

出生后大半年,伊莎贝尔母女已再无被隐匿于密林间的必要,魔王戴肯急速下令将母女接入宫中安顿。

 

小公主的乳母韦娜用大大小小的魔晶石给她做了不少亮晶晶的玩具,公主寝室里婴儿咯咯的小声于魔晶石碰撞的脆响给魔王宫带来生气。生活好像有了盼头。战后魔界的重建在缓慢进行着,人界一两年内暂时没有侵犯领土的倾向。

 

巴洛亚从演习场走回寝宫,路经小公主的寝室。

推门而入,看见自己的表妹正在甜睡。

新生儿稚嫩的皮肤对于炙热的目光很是敏感。一双清澈的亚麻色大眼睁开,与滴血的眼眸相对。目视着小小年纪就已目露寒光的这双红瞳,小公主毫无惧意。她伸手去抓住巴洛亚高挺的鼻尖,冰凉的触感让她又甜甜地笑起来。

巴洛亚很是为难。止不住笑的人类模样的新生儿让他感到烦躁,但这一团散发着奶香的小可爱又让他难以控制自己围靠在婴儿床边的趋势。

之后每次从演习场经过小公主的住所,巴洛亚总会想方设法过去陪她一会。每次都会带一个演习场边绿花草折成的蝴蝶,小鸟等玩意。

 

“派翠西娅很喜欢巴洛亚呢。要是以后也一直这样就好了。”伊莎贝尔笑着和戴肯说道。戴肯望着伊莎贝尔的脸,没有发话。

 

又长大了点。

巴洛亚偷偷带她出去看那魔界广场的绿花草。他用绿花草给她编了一个花环,做工不精,花和叶杂乱地交织在一起。派翠西娅却和拿到了真正的公主王冠一样雀跃。派翠西娅高兴地在花中旋转。

“我是巴洛亚哥哥的公主!”

最后拉上哥哥一起玩闹,倒在绿花草丛里。空气中弥漫着清香。派翠西娅扑过来,给巴洛亚一个紧紧的拥抱,附上脸颊边的吻。

“啊……翠西!你干什么!”巴洛亚猛然站起来,为刚才自己的呆滞感到羞恼。

“巴洛亚哥哥?”派翠西娅歪着头,一片绿花草花瓣从头顶滑落。

“哥哥不喜欢这样吗……”派翠西娅的声音开始哽咽,越来越小声。“妈妈骗人……她说对最爱的人就可以亲亲脸的……”

 

“没事。”巴洛亚迅速把派翠西娅架在肩膀上,往魔王宫望去。在夕阳下,王宫的穹顶闪耀着蓝青色的摧残光芒。“那里就是我们的家哦。”

“嗯嗯!哥哥大人每天都要和翠西来这里玩,每天都和翠西一起回家!”派翠西娅高兴地舞动着自己的藕腿,把脸颊埋在巴洛亚银白色的发里。

“翠西也想要银白色的漂亮的头发。”

“不行。亚麻色的头发也很美丽。”

“我不管!我不管!今天翠西要和哥哥一起睡啦!”稚嫩却有穿透力的童声让巴洛亚心惊。派翠西娅抱着紫色的小熊,小脸气鼓鼓的。

“嘘……你倒是不要让伊莎贝尔和叔父听见啊。被发现了,被打骂惩罚,我可管不着你。”派翠西娅高兴地狠命点头,抱着小熊钻进巴洛亚的被窝里。

 

在被窝里,巴洛亚摩挲着派翠西娅的背。“翠西喜欢哥哥。小熊说的。”派翠西娅挥舞着小熊的手臂。

“有些话不能随便地说,翠西。”“可是这是真的啊! 爸爸妈妈很忙不能陪翠西的时候,哥哥大人再怎么忙也能和翠西玩。巴洛亚哥哥好高大,会和别人打架保护翠西,会讲各种故事,还会编公主王冠……”说罢便睡着了,发出一些小猫般的呼噜声。

 

这个小东西不知不觉已经渗入了自己的生活。巴洛亚平淡得灰暗的人生开始透出一些温暖的光芒来--她太宝贵了,自战后稀有的对生活的热爱和喜悦,现在是巴洛亚想要拼尽全力紧紧抱着的宝物。

 

第二天下午,巴洛亚在演习场用大剑练习劈砍。经过公主寝室时却不见派翠西娅的踪影。他佯装镇定,四处询问管家与侍女们。眼见太阳已经在龙之谷缓缓落下,他的心焦急到了极点。一个6岁的人类模样小女孩在魔界不知哪个角落乱转,不知何时就会落入下等魔兽的腹中。他急躁地抓住韦娜的衣领大声吼问,得到的却是乳母悲伤无奈的回应:“下午的时候伊莎贝尔大人带着公主私自离开了……王子陛下也需要知道我的难处,这一切韦娜我都无法阻止……”

他驾着巨鼠奔向派翠西娅出生的要塞,脑海里回想的全都是派翠西娅的笑容和她紧紧粘着自己的每一个瞬间。这一次,他又要失去了。

他从巨鼠背上跳下,冲向要塞旁的高坡。他看见魔王无力的靠在老树干上,捂脸沉重地喘息;伊莎贝尔则背对着他们,望向西边。

“很抱歉,戴肯,巴洛亚。请你们原谅我这个擅自的决定。我和她的特殊身份,注定无法在这个国度享受安宁。派翠西娅体内的魔族之血也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给她带来巨大的负担。如果结局真的早已注定,那就让她回去她应该在的地方,像一个普通人类一样快乐地生活吧……”

“你凭什么?什么叫她应该在的地方!她生在魔界,她属于这片土地!”巴洛亚失控地朝伊莎贝尔嘶吼。

“巴洛亚王子,你不会明白。每日我都能够感受到戴肯的血液在我体内烧灼着我的灵魂,这种绵绵无尽的疼痛岂又是你们可曾体验过的?我尚且是这样,派翠西娅尚未觉醒魔族之血。但她的未来,又会是怎么样的?没有人能和我保证。戴肯不行,你也不行。”巴洛亚神色恍惚。

“我曾是一名骑士,我很强大,尽全力保护我身边的一切。在魔界生活后,我的身体和灵魂都是孱弱的。即便如此,我也尽我全力保全女儿未来最大化的幸福。这个决定我不会妥协,我真的很抱歉。”伊莎贝尔转身。“戴肯,我把派翠西娅托付给了我旧时的战友。他是一个非常好的绅士,我相信派翠西娅一定会在那边过的好好的。”语毕,两行泪已经从脸颊滑落。

 

“戴肯,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存在从女儿的脑海中消失。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争,如果……我多想看看她长大后的样子,看她成长,嫁人,生子,有自己的一番事业。你我的孩子,一定是一个善解人意,活泼开朗的美丽淑女吧。”伊莎贝尔紧紧地抱着戴肯,宛如一对失去了孩子的普通夫妇在林间流泪叹息。

 

巴洛亚骑上巨鼠,丢下魔王夫妇两人往魔界广场的绿花草丛疾驰而去。他最见不得泪水。他肆意地践踏茂盛的绿花草,狠狠地脚踩花茎让他们流出汁液,用大剑砍倒一片花丛,最后倒在混乱的花丛里。他流泪望向魔界夕阳的天空,粉蓝紫色交相辉映,迷幻却又充满不确定性。他蜷缩着,流着泪轻轻地吻上最后一朵残破的绿花草。

转瞬即逝。他又没有家了。

 

 

 戴肯王为找到女儿付出不懈努力。他指派了近卫队中的一支轮番去人界勘察情况,打听派翠西娅的消息。

 

巴洛亚开始长期不回魔界的寝宫。仆从们偶有向戴肯殿下通报,王储巴洛亚大人戴着兜帽背着大剑往人界走去。戴肯采取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沉默寡言的魔王多能理解侄儿的苦楚:自幼就失去了父母,最亲的表妹也因为无法阻挡的原因离他而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法脱身的沉重王室继承责任。戴肯知道自己不能强求。

 

起初的两年,巴洛亚尝试通过黑街进入人界却屡次失败。他在黑街门口四处张望,渴望能够在这人界王国最阴冷的角落瞥见那一抹熟悉的亚麻色身影——她长高了吗?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过得好吗?她还记得我吗?一次次的失败都让他希望落空。他好像有一两次看见一个小身影在黑街门口晃荡,但是很快又被密密麻麻的人流所遮挡,消失不见。是的,人界王国版图爆发式扩张,如此巨大的国度,让一个10岁出头的小女孩转来这种地方,也是绝对不可能了。

 

他换着各种地方继续找。他去了龙之谷,在人界王国的城墙边游荡,爬上黑街的哨塔放出侦察鹰,都没有成功。她可能真的在过着很好的生活,不再需要自己了。巴洛亚有时候这么想。但是积年累月的生活习惯让他常年漂泊于魔界之森和黑街之间。虽然人魔关系再度紧张起来,却还没到自己真正要继位登基的时间。他还可以以勘察人界情况的名义,钻着一两天的空子在黑街等待。他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家了--待在魔王宫,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名为住所的囚笼。他愚蠢地笃信着,失去父母后,命运会让他找回他心里丢失的那最后一块。

 

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他在黑街已经站上顶端的位置。他喜欢这个地方,只凭强弱决定一切,无论你是人或魔,得到东西只需要有最强的实力。干架的能力,嘴皮子的能力,欺骗的能力,以美貌诱惑他人的能力……似乎人界各个角落的人都在黑街找到了安身之所。巴洛亚是魔族贵族的身份在黑街似乎也变成了共识。每当巴洛亚一去到黑街的酒巷,黑市商贩,酒店老板和妓女自然是要让道的;王都有什么新鲜的故事也是要让巴洛亚大人第一个知道的。

终于有一天,巴洛亚听到了一个让他眼睛重新燃起希望的消息。“巴洛亚大人!听说今年收获祭舞蹈比赛的头奖是一个叫做派翠西娅·修拜因奥古的小丫头啊!”“修拜因奥古?是什么外来人吗?没听过这个贵族姓氏啊。”巴洛亚身边的陪酒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被老板强迫做巴洛亚的陪酒女是任何一个都不想接受的--没人能够和巴洛亚正常的聊天,更别提更进一步的事情了。

“有任何关于派翠西娅……那个修拜因奥古家的千金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巴洛亚甩下钱币离开酒店,酒店老板数了数,发现比平时的酒钱多了20g。

 

“修拜因奥古小姐好像又拿了今年的舞蹈大赛头奖诶。”“修拜因奥古小姐好像现在很出名啊,王都行政官想要接见她。”“小姐她好像今天在街上撞见一个自称皇家骑士队的人了。”“今天有一个龙族少年拉着小姐她想上街玩,小姐脆拒了。哈哈,笑死人了那个外族小子!”“小姐现在真的长得很漂亮哟,来一起做陪酒女肯定能赚整条黑街最多的钱吧。”陪酒女边说边往巴洛亚身上靠。她发现唯一能够让这个乖僻的魔族贵族感兴趣的就是喋喋不休地讲修拜因奥古小姐的任何生活琐事。“巴洛亚大人,小姐是你的哪一个贵人啊?”

酒杯重重地砸在酒桌上。巴洛亚随手丢下50g,扭头就走。

“这酒太难喝了。以后也不会再来。”

 

他力所能及地搜集派翠西娅的信息,脑海里关于这个离开自己许久的妹妹的影像又开始清晰起来。她长得很漂亮,亚麻色的长发,清澈的金色的眼睛,婉转的歌喉,全国实力最强的舞蹈者,理论知识和礼仪又与人界的百年贵族们不相上下,善解人意,温柔善良……巴洛亚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他倒是有点感谢那个叫修拜因奥古的老骑士了。能不浪费派翠西娅的天分,他想必也是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他迫切地想见她。

 

1446年的5月,他听见有风声说一个面容极似派翠西娅的小姐来过黑街转悠一圈,唯独当日他被要求回到魔界向叔父戴肯上报工事。接下来的整个6月他都在黑街巷尾的阴影里待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重聚的瞬间。他等了整整6年的这个时刻,终于要来临了。

 

终于,在6月底的一个昏暗的下午,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踏入黑街的区域。他疾步向前,又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他看见葛雷朱邀请派翠西娅去妓院打工,怒火中烧,然而经过仔细的权衡,他选择静静地在派翠西娅身后守护。

 

天色已晚,派翠西娅好像是有点害怕了。她突然转身朝着黑街的出口跑去,结果直接撞上了巴洛亚的身体。

“呀啊!”派翠西娅心惊,撞到一个貌似是长年累月锻炼过的壮实的身躯,自己可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个……不好意思!你不要紧吧……”

“没事……”

巴洛亚的心脏快要炸裂了。他暗自感谢戴肯叔父多年来对于自己的培养,他不至于立刻将派翠西娅紧紧抱在怀里,而是用一种淡漠到极致的口气来回应。

“唔……原来如此。你就是派翠西娅……的确长得很像。”巴洛亚试探地说出这句话。派翠西娅出落的亭亭玉立,非常非常的漂亮,脸上却依然保留着一点儿时的稚气。

“耶?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名字……那个,请问你是?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你所说的长得像的是指哪一位?”巴洛亚头脑发昏。她果然早已忘却了一切。

“……”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因为那是我们生来就注定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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